第(2/3)页 裴砚知看了眼漏壶,淡淡道:“先关他两个时辰再说。” 阿信也看了眼漏壶,心说现在天黑得早,两个时辰怕是要关到放衙了,大人这是想等人都走了再审他呀! 在都察院,茶室其实就是禁室,请人喝茶,就是把人弄到禁室关起来。 裴景修对此一无所知,因此,阿信去翰林院接他,说小叔请他去喝茶时,他便信以为真,连带着其他同僚还很羡慕他。 毕竟不是谁都有这么个呼风唤雨的小叔,可以随时将他们从繁忙的工作中叫去喝茶。 裴景修虽然知道小叔不会无缘无故找自己喝茶,但也没想到是要关他禁闭,直到阿信把他领到禁室,从外面反锁了房门,他才意识到大事不妙。 禁室里没有窗户,房门一关,与世隔绝,连一点声音都透不出去。 裴景修喊了几声,拍打了几下房门,知道这是徒劳无功,遂放弃挣扎,靠墙坐下,将自己最近做的事全都想了一遍,提前准备好说辞,等着接受小叔的盘问。 然而,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,小叔始终没有出现,禁室的门也始终没有打开。 裴景修开始坐不住,焦灼地在室内走来走去,走累了,又坐回去,坐一会儿,又站起来。 到后来,他又渴又饿,又困又不敢睡,还特别想入厕。 他没办法再保持冷静,走到门口,拼命拍打门板,大声喊叫:“来人,来人……” 没有人来,也没有人回应他。 无论他如何发疯,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。 他已经算不清具体的时间,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关了多久,只觉得特别煎熬,特别恐惧。 那种恐惧,是被埋进坟墓,永不见天日的恐惧。 他浑身无力,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,声音听起来奄奄一息:“放我出去,放我出去……” 傍晚时分,穗和收了工,和两个同伴一起回长公主府。 路上,两个姑娘闲聊,说马上就要重阳节了,礼部侍郎王允家的菊花宴又开始张罗起来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