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宋时微精心梳洗了一番,为了遮盖脸上的指痕,她还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,整个人浓妆艳抹,与她的气质大相径庭,一眼看过去,便有种很重的违和感。 只是脸尚且可以遮挡,但这牙,她确实是没办法了。 她出了宫,坐上相府来接她的马车,幻想着待会风风光光,众人向她道贺的场景,忍不住轻笑出声。 马车一路走走停停,宋时微正要说话,车外的马夫却先一步解释道:“小姐,街上的马车有些多,这路堵得实在是没法走,要不,奴走小路?” 堵地都没法走了,那今日相府是来了多少人啊! 宋时微眼眸微亮,压下心中的欣喜,有几分迫不及待:“那便走小路吧。” 没过几分钟,宋时微便后悔了,小路颠簸异常,她在车内几乎坐不稳,好不容易平坦以后,她眼角看到垂下来的一缕发丝,忙伸手往头上摸去。 她精心梳好的发髻,因这一路颠簸,都松散开了! 宋时微深吸了一口气。 这个样子,她怎么出去见人?! 眼下没有铜镜,宋时微只得将头上的簪子尽数拆下来,潦草地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。 刚梳完,马夫便开口:“小姐,到了。” 到了? 宋时微眼中满是疑惑。 那么多人,就算不吵闹,也该有点人声才对,怎得这般安静? 她掀开车帘,探出身,只见相府门口静悄悄的,没有宾客,只有两个司阍。 难不成是在院中? 宋时微一边下车,一边在心中道。 耽误了这么长时间,想必宾客们也都等急了,去院内落座了。 她进了府,看着府中与以往别无二致的景色,越走,眉便皱得越深。 直至进了内院,看到那一方小台子,还有旁边站着的江昭荣时,宋时微这才慌了。 她连一丝勉强的笑都挤不出来,只沉默地看着江昭荣,眼中满是控诉。 江昭荣仿佛没有看见一般:“回来了,跪下,我为你加笄。” 这般寒酸,这小小的一方台子,便是她的及笄礼了?! 宋时微鼻尖酸涩,眼底涌上泪水:“父亲,昨日才应是我的及笄礼,您今日过,也就罢了,但是这般,是不是有些太寒酸了些?及笄礼对女子而言多么重要您不是不知。” 桃红看着她,打着圆场:“时微你也莫要激动,只是今日实在来不及置办,况且时辰也已经过了,这般虚礼,何必如此在意。” 宋时微看也不看她,只一心盯着江昭荣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