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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放完烟花，赵况又领着椿树出去给人拜年。

    曲长歌本来想去的，赵况没让，这大冷天又黑灯瞎火的，还有几个臭小子在他们家门口捡了好些没爆的鞭炮，说不好躲哪里扔小鞭炮玩儿吓着了可不好。

    没办法，曲长歌只得让他带了一些东西先去于家拜年。

    赵况带着椿树一走，张献民也领着于丽娟打着手电筒出去玩儿了。

    刘芝和亮子两个也要走，却是让冯奶奶一把拉住：“哎，今天是大年三十，反正是要守岁，你们两个回去多没劲，还是在这里人多说说话吧！”

    冯奶奶都这么说了，刘芝和孙亮两个也没办法留了下来。

    见刘芝和孙亮两个留下来，冯奶奶很是满意，给冯工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正好吃饭前孙亮还问起数学题来，冯工就领着孙亮和苏来娣两个说起数学来，这可是他的强项。

    苏来娣的数学水平虽是没有孙亮这正经上了小学的人好，可她也是真心学习，赵况也教了而不少，所以听起来是费劲了点，但是她还是非常认真努力地去听，时不时还能提出一些问题来，倒是招得冯工越发说得来劲了。

    刘芝看着冯工教两个孩子功课那认真的样子，心下很是感激，只觉得这么些年孙亮没有男性长辈一起生活，是不是让他心里有遗憾。

    冯奶奶看得出刘芝心情激动，笑着说道：“我这儿子是个死心眼子的，就是会做学问，旁的事情都傻着呢，连煮个粥都不会，傻死了！”

    刘芝忙说道：“怎么会？冯老师是个有大学问的，比起我这大字识不了一箩筐的强多了。何况如今这世道像我这样的人多的是，冯老师这样的却是咱们国家的宝贝呢。不过就是做饭洗衣裳啥的，这都是小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冯奶奶听她这样说，心里更是满意，又说道：“哎，我就是发愁啊！我活着一天还能照顾他一天，可是我也这岁数了，谁知道还有几天活头。我就怕等哪天我踹腿了，我这傻儿子只怕得饿死了。”

    曲长歌早就将冯家的事情告知给了刘芝，刘芝想起这位冯工的命运也很是叹息，为了那么一个女人，还帮着养大了奸夫的三个儿子，说起来简直比自己还要悲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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