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仿佛过了许久,裴老轻叹出声:“陛下既然已猜到,又何必让老臣讲明? 陛下应当知道,那孩子从未有任何的争权夺位之心,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东临。” 若仔细听来,他的话的确不是一个臣子应有的说辞,但渊帝并未有所计较。 空气中,有长时间的沉默,就在裴老以为渊帝就此事揭过时,便听他低沉的声音响起:“朕有何尝不明白,他是怨朕的。 若不然,也不会来都城如此之久,却迟迟不来相见,朕还记得他小时候,只要一见到朕,便舍不得松手,黏在朕的身边。 人人都怕朕,只有他不怕,那小小的人儿,一双隽黑的眼眸里皆是对朕的依赖。 只是自那件事发生后,一切都变了。终归是朕对不起他,对不起阿睿,更对不起.....” 渊帝似是陷在了某种回忆里,黑曜的瞳孔里满是复杂,声音里透着淡淡地无力。 此时的他,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,仿佛只是一位同老友畅谈的平凡人。 “陛下莫要多想,那孩子是通透之人,再说那件事若硬说起来,怨不得陛下。 身在其位,谋其政,即便是睿王,也定等理解陛下的不易,这一切都是为了东临。 这世间总是有许多我们不能掌控的事情。陛下的心,他会明白的。”裴老闻言,面上透着不易察觉的惆帐劝解地出声。 “裴老,不必安慰朕,是朕的错,若不是朕一意孤行,疏忽大意,不会酿成无法弥补的大错。”渊帝素来锐利的鹰眸中,染上了一丝哀伤,摆了摆手道。 许是因着他的情绪太过波动,牵动了身子的不适,止不住的咳了起来。 待他端起桌上的茶盏,轻抿口后,才稍稍有所缓解。 “多思无益,还望陛下保重龙体。”裴老面带忧心,关切的出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