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红苕有蒂-《农门寡嫂的主母历程》
第(2/3)页
丢种子很简单。
时下种小春,点的种子就是小麦葫豆碗豆和油菜。
前方的要在打窝,后面的妇人们就站在两侧往窝里放种子。
葫豆要稀,小麦要密。
油菜籽数不清。
“油菜籽多丢些也不要紧,到时候移栽一些。”旁边一个五十多来岁的妇人教导着马如月:“只不过,丢种子的时候一定要将种子丢在窝里,等会儿丢灰浇粪的才能盖住,若不然露在外面就会被都老鼠偷吃,这样会减产的。”
“好,多谢婶子。”据说这是九房的长媳。
一问,人家才还没满四十。
这差距真是太大了。
看她面黄肌瘦,头发花白身子佝偻,严重的营养不良。
都说看事看全面,这位就该是最底层的代表了。
“我们家那位早些年落下了病,族中的体力活从来挨不上边,就只有我来做了。”妇人自称姓兰:“家里孩子大大小小有七个,老大老二老三都是女,嫁出去了帮衬不上。下面四个儿子干活帮不上,吃饭却不可小瞧,大伙房拿出去饭菜远远不够。”
半大小子吃穷老子,这场景马如月就能想象得出来。
这当娘的可怜噢,干活有她的份,饭估计从来吃不饱。
长此以往,她不变老谁变老。
“我们大房也差不多了。”马如月深有感触:“所以我才出来做工的。”
兰氏点了点头,同情的看向马如月。
大房早已不是当年的大房。
原以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结果一死一娶一管制,到年底分一半的红利,要不了两年大房估计着也和自己家一样了。
同命相怜让兰氏对马如月也多加指导。
点种子这种事原本就没有技术含量,想要投机取巧,站直一点儿不亏腰。
“手将种子捏紧一点就好。”兰氏道:“手捏紧一点,直接丢下去就成堆了,不会散开去,腰也不用弯,挺轻巧,记半个工分没有亏待咱。”
实诚迂腐啊。
这个世道就是这样,越老实越吃亏啊。
她夜半出动看到的鬼影子断然没有兰氏之流的。
日子过得好不好,看脸上就知道。
但凡家里有劳力出工的到年底就能分得到红利,脸上自然有红晕。
据马如月观察,其实脸上有肉的人大多是在族中有差事的。
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