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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知道小黑有没有听懂白小宝的话，反正它转头轻蔑地扫了下气急败坏的男子，然后摇了摇尾巴跑了。

    白小宝气得磨牙，眼里迸出熊熊的火焰，怒不可遏地大吼，“小黑，我要吃了你的狗肉！”

    在内屋休息的白母听到外面的动静，慢悠悠地走过来，不耐烦地吼了一句，“叫死啊！滚一边去！”

    白小宝扯开衣服，露出肩上的狗牙印，愤愤说道，“妈，我说小黑不好养，你不相信，现在好了，它把我咬伤了！”

    白母斜头看了下肩上的伤，那里有两排牙印，还渗出红血丝，看上去有些瘆人。

    她眉头紧蹙，浑浊的眼睛有冷光闪过，“被狗咬了不好，快去找医生看看！”

    白小宝不懂这些，一听自家母亲说不好，吓得脸色略带苍白，“妈，被狗咬了会怎样！”

    白母似乎想到了不好的事，有些心烦意乱，不悦地甩了下手，“你问我，我问谁，还不去找村子里的赤脚医生看一下！”

    白小宝摇头，“不行，赤脚医生懂什么，我要去镇上，妈，快给我钱！”

    白母淡淡地扫了下男子，直言道，“我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哪来的钱！你和老大整天在外面鬼混，也不知道为家里减轻一点负担，现在被狗咬了，就来问我要钱，你还要不要脸！”

    白母脸上满是失望，浑浊的眼睛瞬间黯然无光，佝偻着腰，一下老了好几岁。

    白小宝被自家母亲这么一说，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，一想到身体会出毛病，打着商量说道，“母亲大人，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，帮帮我吧！”

    老二扛着锄头踏进院子，看到白小宝肩上有几个牙印，问道，“谁咬的？”

    白小宝狠狠地说道，“除了小黑，还会有谁！”

    老二想到白小宝的行为，连忙问道，“你又拍小黑的头了？”

    白小宝撇了撇嘴，不以为然，“不过是只畜生而已，我拍几下怎么了，等我逮住它，炖了吃狗肉！”

    白母抬脚毫不客气地踢向他的膝盖，“你闭嘴，小黑是老娘的，你要是敢炖了吃狗肉，老娘把你炖了！”

    白小宝一脸受伤地看着白母，痛心疾首地问道，“妈，在你眼里，我还不如一条狗吗？”

    白母嘴唇哆嗦着，犹豫片刻，直言不讳道，“小黑会看家，你会干什么！整天只知道在外面鬼混，一大把年纪，还不找个对象安定下来，你是个不孝子！”

    “哪天，我要是死了，怎么对得起白家的列祖列宗！”

    白母说着说着，一滴滴浑浊的泪珠往下流渗入嘴里咸咸的，很不是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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