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地上被划出两道车轮印,马嘴一疼,抬起前蹄打了个响鼻。 马夫抓着缰绳,里面的人突然喊停,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,侧目等着主子的吩咐。 偏坐车的人没有动静,掀起车帷在看着什么有趣儿的:几个壮汉想把木床搬进去,门窄床宽不能如愿,协调了一番只好竖起来,咣地一声还刮了门框。 一帮蠢蛋!不懂得变通。 “瞧瞧。”旁边的孙儿正在瞌睡,一把抄起他的耳尖,这小兔崽子,哼!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。 手指戳在脑袋上,孙儿一下子清醒:“这人呐,光有蛮力可不行,也得动动这。” 看了下匾额,是家酒楼。吃饭的地方搬进去床作甚?当真是新鲜。再看这字,怎么有点熟悉? 不由得来了兴致:“走吧,尝尝去。” “嗯?咱不是刚刚才用过膳吗?”男子立马追了出去,看老人家自顾自地走进了酒家,忍不住小声嘀咕:“这老头儿,走的还挺快。” 年轻人都追不上他。 小二把他们引进楼上的包厢,屁股还没沾上了凳子,一句话就脱口而出:“话说老头儿,你来这酒楼作甚,难不成你还能吃得下去?”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,说得好听点是外出游玩,依他看就是这老爷子嘴馋。大好河山他不去,说什么爬山太累;带他去南边的水乡吧,他又嫌太热。 还不愿走官道,专挑小路,他的屁股都硌得生疼。看见酒楼就想钻进去喝一口,拦都拦不住,真要命。 “混账!没大没小,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?”折扇一合,不出所料男子的头上承受了一记暴击。 柳老爷子骂起人来中气十足,手上的力道也丝毫不含糊。按他孙儿柳承允的话讲就是:身体呗好,一点儿毛病没有,一顿一壶小酒就跟闹着玩一样。 斟了一碗茶,吹去上面的热气,柳承允往前一端:“行啦老爷子,消消气吧。为了我给自己气出个好歹来犯不上。这茶不算好,将就一下醒醒酒一会儿接着喝。” 打归打,骂归骂。祖父是不忍心将他怎样的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