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三日后。 苏凌的身体恢复的很快,两天前便可以下地活动了,今日除了感觉身上还有些乏力,关节有些疼痛之外,其他的便与常人无异了。 那个名叫月儿的女娘,仍是按照以前的习惯,一日三餐,做好了便端到苏凌的房中。 苏凌倒也有些懒,头一日还是让她喂着吃,可过了一日,这月儿见苏凌已经可以活蹦乱跳的下地来,苏凌再让她喂他时,她便有些生气的将饭碗放在桌上,叉着蛮腰看着他。一副你自己不动手吃,饿死你活该的模样。 苏凌却还是一副无赖模样,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冲她道:“我还是个病人......哎呀,我头又疼了......哎呀,这会儿好晕啊......” 这月儿最初还相信,后来却是看出来他是存心装出来的模样,再见他喊时,便头也不回的出了苏凌的屋中,到院子的躺椅上晒太阳去了,任凭苏凌在屋中装腔作势,她仍旧无动于衷。 没有办法,苏凌只得磨磨蹭蹭的下了榻,拿起箸来,自己吃饭,一边吃还一边摇头感叹,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病人呢? 那院中的女娘听了他这半真半假的埋怨,不由的玉肩轻动,想是偷偷的笑他。 这两日,萧元彻和郭白衣也总是来看望他,每次来见苏凌的时候,张神农也会跟着一起来。 然而,张神农自己从未单独来过苏凌的住处。 苏凌心中明白,为何会如此。 白天燥热,晚上的时候,苏凌便会来到院子中,练练自己的刀和剑,折腾到满身是汗。 他明白,要尽快恢复,练功是最好的臂助。 他练剑或练刀的时候,月儿总是站在廊下,默默地看着他的身影。 不知那白纱后的双眸里藏着什么样的神情。 她看他练剑或练刀,一直都很安静,从来不去打扰他。站在廊下,月色洒进来,洒遍她全身,绿衣盈盈,更衬托得她身姿曼妙,俏影灵动。 有好几次,她 给苏凌递巾帕的时候,苏凌总是要忍不住过来揭她脸上的面纱。 可只是那手指刚碰到面纱一角,那月儿已经闪躲开了,站在远处,气鼓鼓的看着他,还用纤指指着他。 你为什么总爱掀我的面纱? 月儿在纸上写了问他。 苏凌这才歉意的朝她一礼,柔柔笑道:“月色照在你的绿衣身影纸上,我总恍惚的觉得你是......芷月......所以总是克制不住自己,情不自禁......姑娘原谅......” 月儿轻轻点了点头,又在纸上写道:芷月是你什么人?你已经不止一次提到她了,她对于你,很重要么? 苏凌读了那纸上的字,眼中满是对往昔的怀念,目光中满是深情,幽幽道:“她是我妻子......如你一样,也穿绿衣......她的笑是这世间最治愈的笑容......她对于我来说,便是这世间最重要的人......” 然后,他满脸失落道:“我已经好些年未曾再见过她了......这次虽然见了师父......可是还是没有半点她的消息。有的时候,我总会觉得,你和她好像,仿佛一个人......” 那月儿听了,不再写些什么,只是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,不知道在想着什么。 苏凌瞅准机会,那只手又不老实的伸了过去,又要试图揭掉月儿脸上的面纱。 却被回过神来的月儿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。 苏凌嘿嘿笑着,还要再来。 那月儿才急忙站起,跑着躲开了。 “喂,你倒是让我看看的你的容颜啊......商量一下,一眼也好的......”苏凌一脸无奈的道。 那月儿如何理他,钻进灶房去了。 ...... ...... 今日早白天,萧元彻、郭白衣和张神农照旧前来探望了苏凌。听郭白衣说,今日黄奎甲带了人马道沈济舟的营门前讨敌骂阵,那沈济舟在闭营不出了数日之后,今日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,或是因为黄奎甲让那些骂阵的士卒骂的实在过于难听,那沈济舟的营中竟真有人出战了。 先是张蹈逸,再是臧宣霸,跟黄奎甲斗了好久,竟是不分上下。 这一次郭白衣亲自上阵,在后面压了阵脚,唯恐有失,这才吩咐了鸣金收兵。 待收了兵,那黄奎甲却有些不干了,大声嚷着干嘛要收兵,自己杀的正兴起,这一收兵,一碗酒都没有捞着。 说到这里,苏凌和满屋之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。 郭白衣这才说,看来沈济舟营中的瘟病已然好转了不少,今日出战的将兵,看起来气色也好了许多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