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君远不由得哑然失色,他此前曾多次听释林大师向他说起花山医仙。 这花山医仙在武林江湖之中成名已久,医术举世闻名,谁人提起这人都是不禁竖起大拇指来。 眼下王君远连忙坐起身来,双手合十急声说道:“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花山医仙,久仰大名,小子我现在身患重病,可说已经再无半分指望。” “现在能够得到花山医仙的相助,实在是开心之至,欣喜万分。” 秦青城眼见王君远只是个半大孩子,然而说起话来却一套一套的,连忙伸手在王君远的头上轻轻的摸了摸。 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天机婆婆,笑道:“你这小孙儿像是个小大人一般。” 天机婆婆先是笑笑,继而又愁容满面,看着秦青城说道:“实在太为难他了,小小年纪,就已经生中这么大的伤害,想来也是他的师父好心办坏事了。” 秦青城皱了皱眉头,看着王君远问道:“你这一身的《天蚕诀》之伤,到底是怎么得的?” 王君远沉声一叹,将这些年以来的所遭所遇悉数禀报。 原来,那释林大师以为《天蚕诀》就是好的,每当王君远遭遇了些风寒或者是害了些病,释林大师都以《天蚕诀》之真气为王君远治病。 久而久之,《天蚕诀》的真气在王君远身体里无从消化,就这么一直淤积了下去。 起初倒是还好,毕竟《天蚕诀》真气的数量尚且还没有太多,然而越是往后越是严重。 直到前些日子释林大师死在逃亡的半道上,当时王君远身上的伤已经很严重了。 只不过是因为王君远全身心沉浸在释林大师死亡的痛苦当中,无法自拔。 如此这般,一路时至今日,王君远终于已经是一脚伸进了鬼门关里。 王君远将这些事情认真禀报给秦青城,秦青城听了之后,不禁是扼腕叹息。 天机婆婆也说:“我都已经说了的,纯粹就是因为他的师父好心办坏事,按说他的师父释林大师虽然并非是名震武林,然而却也不是无名小卒之辈。” “他的师父到底是怎么得到《天蚕诀》这一门奇功的,这倒是不知道,反正定然是非同小可的人物。” 秦青城轻轻点头,开始仔细思量起到底该如何为王君远诊治。 这是十分艰难的,毕竟王君远身上的伤已深入骨髓,那些原本极好、上乘的真气长年以来淤积在王君远的五脏六腑里。 现如今已经是由好变坏,可说是彻彻底底的覆水难收。 秦青城就即便是穷尽毕生功力,相信这事儿仍旧是一个悬念。 秦青城看向天机婆婆,认真说道:“婆婆,不如这样,你先行带着你的孙儿去我那里,我的工具和我的药材全部都在我家里面。” “出门在外的,我身上倒也没有带太多,身上确实有一只药箱,然而那箱子里面也没有装什么,如此重大的疑难杂症,根本就没法子解决。” 天机婆婆感觉有些为难,缓缓说道:“这实在是难办的很,倘若我离开这孩子半步,我心里面紧张的很啊。” 秦青城皱起了眉头,一时之间悬而未决,不知道此事应当怎么办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