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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瞧我也忘了，见着诗懿就聊个没完了，弟弟估了多少分呀？”

    “480左右。”

    “平常估分儿准吗？”

    “20分儿内吧。”

    “哎哟，那不好填呀，有保底学校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wz学院吧，想学计算机。”

    “还挑专业呀？”

    “姚健昨天帮着看的，我心里没谱，这不来让你帮着参考参考。”

    “误差20分儿呢，如果不想复读，我建议填信息gc学院，专业我看了计算机应用也可以，学校在四环健翔桥那块儿，学校旁边也热闹，交通怎么着也方便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看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贾新，老师问你话呢。”

    “老师，我都行，也不挑专业了，只要不复读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填wz学院也不是不可以，这个学校在通州，离家就远了点儿。”

    “王老师，那就按你说的填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信息gc学院填第一志愿，第二志愿就填物资学院吧。”

    “姐，那我第三志愿填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填q大。”

    逗得辉哥哈哈大笑，“诗懿你生什么气嘛，相信贾新也是非常努力了。”

    姚健在旁边也乐得不行，“来，哥给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姐，你看看健哥是怎么对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第三志愿基本录取的希望就很渺茫了，你就按你姐说的填q大吧，考不上还不得填一次吗，至少以后出去和别人说的时候就说是q大落榜才去的信息gc学院吧，也倍儿有面儿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健哥，你也作弄我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儿，你随便填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回班里慢慢填，填完再过来，我们在这里等你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，那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王老师，来的时候碰到刘老师，说想约他一起吃饭，但是他今天没空，说是叫上你和李老师明天中午约附近一个小馆子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呀，吃你们两顿，我赚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时候能走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着都得11点半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行，11点半我们在你说那个馆子等你。”

    “姚健，你知道是那个店吧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，我踢球陈老师带我们去吃过。”

    “那行，先到先等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去教室找阿新，“我和姚健中午有事儿，你是回家还是去店里？”

    “我一会儿和同学去溜达，我们就各奔东西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行，兜里带钱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带了。”

    “行，那我们走了。”

    出了校门，“給秦剑打电话吧。”

    “叫他吃饭？”

    “人多热闹嘛。”

    “就不能过两天十人帮再好好聚聚。”

    “不想叫呀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们单独请辉哥一次吧。”

    “行吧。”

    逛逛超市，再把东西拿回家时间也快到饭点儿了，诗懿和姚健也往饭馆赶，选了个靠窗边的桌子，刚坐下就看见李老师。

    “姚健，你看那个不是李老师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看看，是呀，好巧呀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辉哥和刘老师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约了明天的吗？”

    俩人还在纳闷儿，“诗懿！姚健！”

    “李老师！”

    辉哥和刘老师也大步走进来，“择日不如撞日，我们今天都来了，替你们省一顿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明天有事儿吗？”

    “有学习，一直到月底，然后月初又有高三调整考纲的细节要弄，怕没时间和你们聚啦。”

    “毕业班的老师有那么大的压力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都不是科班出来的，当初来学校也适应了好长时间，现在的教学任务很重呀，升学率，重点，本科，专科都要求，我们现在是举步维艰如履薄冰呀。”

    “李老师你都这么感慨了，我和王老师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“李老师您是q大的少年大学生，我们高二的时候就听说了，知道您一直带一班，只要是学理科的都特别仰慕您，非是要挤进一班一睹您风采。”

    “姚健的这张嘴呀病了的都能让他说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老师，先点菜吧。”

    “王老师点，我们经常加班就在这儿吃。”

    “麻辣鱼，干煸四季豆，鱼香茄子，水煮牛肉，红烧狮子头，青菜加大碗米饭。”

    “王老师不用看菜单，看来真是常客呢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吃你们的，必须敞开了吃。”

    “诗懿，记得在我眼中你是个除了学习在任何方面都很腼腆的姑娘，说说吧，你们什么情况？”

    诗懿刷一下脸就红了，“我不知道怎么说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两任班主任都在这儿坐着呢，坦白从宽。”

    “老师，您就别为难她了，我们也是去年国庆才确定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王老师坏笑，“你看，有人跳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哟，这都追到南京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王老师，先感谢您把我的劲敌罗云调走了，让我少了些阻碍，再就是国庆的时候我想不能再等了，罗云和我说他要给诗懿写信，所以我国庆的时候就去南京找她确定关系了。”

    “嘿，你小子先下手为强呀。“

    “高三一年都在我眼皮底下，我怎么没发现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一直都是暗恋的状态，您怎么发现。”

    “你小子高二藏得也深呀，我也给你糊弄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诗懿，你当时知不知道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确定是不是互相喜欢，但是他坐我后面我觉得特别踏实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考上大学了也可以恋爱了。”

    “诗懿，我一直以为你会考来bj，能上n大的分也很高呢，bj很多学校你都可以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的确是，我妈说想让我换个地方见识一下，其实我的分儿z大都能上，但是我妈考虑杭州没有亲戚，再就是才高出不到二十分儿，买个保险填n大，我高出了近三十分儿，专业还是大热的金融学，我小舅正好在南京军校工作，所以就填了n大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可惜了，你家人都知道你们的事儿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只有他小舅知道，诗懿说要考到双学位才和家人说，她不说也不让我和我妈说。”

    “诗懿，这有什么呀，都上大学了，说了也没什么，何况姚健也很优秀，说出去不丢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怕我不够优秀她妈可能会有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，诗懿，你想得有点儿多了，多好的姑娘呀，勤奋、踏实、上进还规规矩矩的，试问谁不喜欢呀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没有bj户口吗，又是小地方来的，不知道他家里人会怎么想。”

    “那都不是事儿，什么年代了。”

    “踩铃，你真这么想的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今天老师问了我也就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瞎想，就像王老师说的都什么年代了，恋爱自由平等的年代，我妈是个医生也算是个文化人吧，人还是很开明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的，诗懿，别整天瞎想。”

    “这女孩子的心思你们还真别说特别敏感。”

    “是思想负担重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直在班里都很努力，和同学关系也很不错，性格也非常讨巧，姚健你妈应该会喜欢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妈可能知道我喜欢她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

    “高三的寒假，不是约了十人帮去我家吃饭吗，我妈后来问了我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都没听你提起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敢说，但我妈说让我把学习放在第一位什么的，哎，其实也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还搞什么十人帮，都有谁呀？”

    “我、诗懿、覃毅、秦剑、张建、余义、乔峰、李亚、韦君和刘倩倩。”

    “还没什么，指着你和我当校友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争取研究生和你当校友，我本科先当王老师的师弟。”

    “说实在的，你在年级的前十，q大专业随便挑是稳了的，怎么就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爸妈闹离婚了，就在高考前没几天，我妈当时回来的时候我看她在房间偷偷地哭，我心里也不好受，可能也是命运和我开了个玩笑吧，也不知道怎么说我当时的感受。”

    “这爸爸也太不懂事儿了，就这么着急这几天吗？”

    “李老师，别激动，姚健不是说了吗，考研和您当校友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我是觉得婚可以离，但是没必要紧着那么关键的几天，这是影响孩子终身的大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李老师，都过去了，b大的专业其实我也很喜欢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我看过你的分数呀，只是比平时少了不到十分儿而以，q大其实是可以上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可以，但是土木工程专业要求的分儿很高，差十分我就不敢填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非得读土木吗？你去b大也没有读土木呀。”

    “b大的生物工程当时也是很热门的专业，所以我就选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专业本科读完还不够，必须考研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我已经想好了，肯定是要考研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看是往哪些方向走了，出来就是搞研究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我会选择遗传学或者免疫学又或者药学这几方面吧，现在还没有很确定，还又三年时间也不着急。”

    “姚健还是很有想法和规划的学生。”

    “诗懿，你怎么想着考双学位呢？考的什么呀？”

    “我一专是金融学，但是学得特别广泛，我读了一年感觉没学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，我就开始有点儿着急了，后来我听说可以考双学位我就想试试，本来我想学会计，但是二专的专业是受限制的，我们学院只能选四个专业，就是法学、管理学、计算机和小语种。我就和姚健商量选哪个，他又给我分析了一下最后选的法学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呀，懂金融还会法律，这种复合型人才其实是很吃香的。”

    “有没有想过考bj的研究生？”

    “有的，但是现在把现阶段的学习先弄好，考研我一直都是有准备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俩人你追我赶的相互影响着，确实很不错呢。”

    “黄敏和林琳也很不错呀，黄敏是保的q大，林琳在人大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还是一对儿呢，我怎么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王老师也不知道吧，黄敏人附都不去追着林琳来咱们学校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真不知道呢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班开展的防早恋主题班会我算是白折腾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白折腾，这不大家都上重点一本了吗。”

    “诗懿，n大生活还适应吗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吃得不太合胃口，还有洗澡不方便，打水得等，特别讨厌。唯一安慰的就是宿舍是比较新的，四人间，有独立卫生间，两个宿舍一个公共阳台。”

    “那还行呀，没有蟑螂老鼠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宿舍的厕所和地都是我洗我墩，两个是本地的都不太爱干活，有一个吉林延边的个人卫生就更不要提了，我是受不了一丁点儿脏的，所以我自愿承担了所有的宿舍活儿。夏天我们就在厕所洗澡，天冷就得排队，每个星期五下午我舅会派个车来接我，如果冬天厚的衣服就带回我舅舅家洗，不然晒十天半月都不带干的，冬天没有暖气，冷得我骨头疼。”

    “在外面读书就得吃点儿苦，不过这样的苦日子也是最甜的日子，无拘无束，混毕业思想负担也不重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学校的人60%都是出国的，剩下的就考研，考各种各样的证去给自己增值，很少有人想着去混文凭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好学校的魅力所在，学习的精神就是无形的压力，而动力就是目标。”

    “qb一直都是我的目标，虽然能力有限挤不进去，但还是对它很敬畏，争取考研能实现目标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太执着，学习最重要的就是在学的过程当中学得开心，最后学以致用，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，我在大学上思修的时候很喜欢听老师说些人生的道理，就像李老师一样，循循善诱，瞬间就会让人充满了满满的正能量。”

    “光听诗懿在叨叨，姚健呢？”

    “b大就没什么可聊的了，这都坐着俩q大一b大的了，我们是兄弟院校，还能弄出什么花样来，不过学校里的都是各省的顶尖高手，自己也不敢松懈，每天踢踢球就当是放松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，我以前也就是打打篮球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q大蹭了几顿罗云，他们学校的伙食是又便宜又好吃，份量还特足。”

    “我同学留校当老师，每次找她都是带我到你们学五吃熬白菜，8毛钱一大份儿，可会过日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女生的天堂，想减肥的都到那个食堂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带诗懿到你学校溜达溜达。”

    “有的是时间，我最烦的就是8月中的军训，占用我们暑假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是去怀柔基地？”

    “应该是，我都烦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惯例，忍着吧，时不时还停水，上厕所和洗澡才是人生难题。”

    “听师兄说恨不得去刨坑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两位能不能吃饭不提这茬。”

    刘老师站起来想去结账被辉哥和姚健一把拉住，辉哥一脸坏笑，“在学校都蹭了我多少只鸭腿了，特别是诗懿，今天必须让他们出点儿血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就是，刘老师你是每次下来得太晚，要不就是让其他老师帮你带上楼，没机会蹭你的饭，不然你也难逃我们的魔掌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惹得刘老师哈哈大笑，“那就再加两菜，辣子鸡我看也不错，毛血旺也好吃。”

    “再上三瓶啤酒呗。”

    “上冰可乐，下午还有会。”

    一顿晚吃得让大家都忘了时间，那一刻，大家不再有师生的拘束，李老师像个邻家大姐在学习和生活中给诗懿很多的鼓励；王老师给诗懿的感觉就像树洞，自己所有的苦水怨言和烦恼他都照单全收，然后想办法帮她解决和克服，才成就了现在的诗懿；刘老师就更像个大家长，每一个学生都像他的孩子，他会把每一届带过的奇葩学生做一个比较，看他说得眉飞色舞的样子，诗懿希望刘老师会永远记住她。

    回家的路上，太阳很大，姚健从包里拿出一把伞，诗懿想起了去年王府井的场景，自己都觉得可笑，“只有一把伞呀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给你挡？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戴帽子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一男的不怕晒。”

    诗懿笑得不行了，“那是我们去年说过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不怕有人看见影响形象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不怕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你那样儿。”

    “我回家了，今天累一天了，你也早点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我回家没事儿，要不咱们再到处逛逛。”

    “我得回家了，我姨晚上肯定在家做饭了。”

    “打一电话回家说不回去吃饭了不行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回家做题吗？”

    “题什么时候做不行，我们那么长时间没见了，还没好好聊会儿呢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我想先回家收拾我的相册，还有奖状和那些在学校有意义的东西，然后邮寄回老家，8月房子就到期了，如果阿新考上大学这里就退租了呀，房东退租要提前一个月说的，我这些宝贝怎么办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帮你收拾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，不用，关键我还得收拾一些衣服什么的，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“那行吧，得收拾几天呢？”

    “可不得几天吗，还得等我姨回来一起收拾。”

    “别忘了周末约了罗云吃饭，那我们周末见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不敢忘。”

    到家大姨也回来了，在厨房做饭，“老娘，我们这儿下个月得退租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今天还跟房东说这事儿呢，让他找租客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今天晚上把我的相册还有一些东西收拾一下寄回l城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今天先别收拾了，明天把阿新叫上都和我回家收拾一下，把地方空一空再把这边的东西整理一下，用车子一次拉完。”

    “那行，我那些不穿的衣服裤子呢，是不要了还是给别人？”

    “你有哪些是不要的收拾出来，我明天拿去店里看看谁要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，你是不是和你们班那个男同学好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他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他人不错，学习也好，个子也高，长得也还行，就是不知道家庭情况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“他爸妈去年协议离婚了，他爸跟自己公司里的秘书好了，可能准备再婚，他妈是h医院的医生。”

    “哟，这家庭就不怎么样了，单亲家庭的事儿倍儿多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说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没到谈婚论嫁你不懂，妈总是跟着儿子的，儿子又向着媳妇儿，不住一块儿还不觉得，住一块儿不得天天打仗呀。”

    “有这样的事儿吗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没有，不过他妈是个医生，也是个文化人，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，你们就先谈着吧，成不成还两说呢。”

    “哇，听你说得我都觉得瘆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这全都是命，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。”

    “老娘，求你个事儿，我谈恋爱的事儿先别让我爸妈知道，还不知道以后成不成呢，免得他们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行，谈恋爱拉拉手，亲亲嘴，搂搂腰就是极限了，其他的事儿都不能干，女孩子一定要自重，以后你结婚了你的老公才会尊重你，明白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老娘，我们还没到你说的那一步，就是拉个手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好的呀？”

    “去年国庆，他来南京找我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他住哪？”

    “住小舅家，舅妈和小舅都挺喜欢他的，小舅还派了车带我们到处玩。”

    “哎哟，每次打电话都没听你说，你可真是我亲闺女了，我今天不问你也不主动跟我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诶呀，老娘，我是不知道怎么开口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些东西寄回家你妈不得露馅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先搁你这儿吧，等有谱了再寄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看看你那样。”

    “晚上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油焖大虾，炒鸡，再一个紫菜蛋花汤。”

    “老娘，再这么吃一个暑假我可不得发胖呀，上次听兰姨说有个七日瘦身汤，明天弄这个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可受不了，难吃过屎，味道特别怪。”

    “里面有什么佐料？”

    “放姜和土豆煮熟了再放西红柿、辣椒、洋葱混着煮，我是捏着鼻子喝下去的，然后就拉肚子，前三天什么主食都不让吃，就喝点儿白粥，说是清肠胃，第四天能吃一口饭和几口牛肉，鸡蛋吃蛋白不能吃蛋黄，可多规矩了，瘦倒是瘦了，但是我觉得是饿瘦的。”

    “哎哟，那你真是遭老罪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又不胖，减什么肥呢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怕吃多了胖吗，穿衣服不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你吃饱去哪儿都腿儿着去，包你瘦。”

    “阿新还没回来呢？”

    “在同学家吃吧，就我俩吃，吃饱我们逛逛街去。”

    “去哪逛？”

    “新世界呗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大姨对诗懿说的话是话粗理不粗，但却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诗懿的心里，她憧憬着未来，渴望着幸福，她期待着彼此更进一步的了解，却又害怕命运的捉弄，她的恐慌不是来自于道听途说，而是不安和焦虑占据了她的心房。

    连着清理了几天的家当，三年的东西都堆成山了。锅碗瓢盆就不说了，衣服鞋子恐怕是可以开个二手店的。特别是阿新的东西，又多又沉。

    “你平均一年十双鞋子，几乎每个月都买一双，看看这鞋子有二三十双吧。”

    “姐，别收拾了，我不要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了还有些挺新的就不要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上大学了谁还穿旧鞋呀。”

    “切，你上了吗，万一落榜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姐，你就咒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有五六双还不错，要不留着吧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，都小了，挤脚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那些体恤呢？”

    “哎呀，也不要了，上学了我都穿新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可劲儿的糟践钱吧，有你悔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姐，你还不是一堆衣服不要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但是我不扔，给隔壁刘阿姨的女儿，她身材和我差不多，一会儿刘阿姨就来挑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门儿就响了，“诗懿，在家吗？我是你刘姨。”

    “在呢，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忙收拾呢？”

    “哎，都收拾差不多了，就等着您来挑呢。桃桃怎么没一起过来？”

    “她在屋里写作业呢，高二了，作业特别多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儿，您挑着，都在这儿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，每一件我都看着喜欢，你放这儿的都不要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现在上大学了，我姨说不能老穿高中生的衣服了，得有个大姑娘的样儿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就不挑了，全部都拿走了，成吗？”

    “成，我让我弟弟帮着您一起拿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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